2019.11.08 基石资本 浏览次数:
11月8日,基石资本所投企业博瑞生物医药(苏州)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博瑞医药”)成功登陆上交所科创板,发行价格为12.71元/股,发行市盈率为72.46倍,股票代码为688166。
本次发行共募集资金52,111万元,募集资金计划投资于泰兴原料药和制剂生产基地(一期)项目。募投项目完全达产后,预计每年将新增营业收入约5.51亿元,新增净利润约2.07亿元。
截至首日收盘,博瑞医药股价为30.61元,涨幅达140.83%,市值达到125.5亿元。
博瑞医药成立于2001年,是一家研发驱动、参与国际竞争的化学制药全产业链产品和技术平台型企业,是国内最具实力的化学药物合成与生产技术平台之一,同时也是全球规范市场高端化学仿制药产业链中的重要市场竞争者之一。
公司产品现已通过美国、欧盟、日本、韩国等多个国家及地区的官方认证及国内新版GMP认证,在全球数十个国家和地区实现销售。最终客户覆盖以色列梯瓦制药(Teva)、美国迈兰(Mylan)等全球知名仿制药厂家,以及恒瑞医药、正大天晴等国内大型制药企业。
在同业纷纷聚焦于销售渠道的拓展与打价格战的时候,博瑞医药无疑是我国药企中的一朵“奇葩”:2018年度,博瑞医药的销售人员只有11人,然而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却分别高达为40750.33万元和7320.20万元,销售费用率仅有3.22%,远低于同行业可比上市公司平均水平。
何解?研发才是最好的销售。
作为一家主营高技术壁垒的医药中间体、原料药和制剂产品的研发和生产业务的药企,博瑞医药坚持“唯难不破”,聚焦高难度,终于造就高壁垒,收获高盈利。
在过往认知中,原料药企业往往处于医药价值链的最底端,相对于制剂企业,地位与话语权都处于弱势。但博瑞医药却一反这一刻板印象,在高壁垒原料药领域,开创出独特的盈利模式:凭借部分产品的技术优势,在获取原料药的直接销售毛利的同时,还能分享到最高达80%的制剂环节利润,且公司不承担此过程中的费用。
而在高端仿制药研发上,博瑞医药聚焦于高难度合成技术优势领域,在研发立项时均选择疗效明确、临床价值高、开发难度大、可替代性弱的品种,为公司不断研发出高价值属性的产品打下了扎实的基础。相对于广泛上市仿制药和合成门槛不高的专利到期仿制药而言,高难度合成仿制药具有明显的技术壁垒,一是合成技术难度大、壁垒高,二是药学研究和注册申报的壁垒高。
以公司曾经成功开发的恩替卡韦为例。恩替卡韦是一个具有3个手性中心、合成难度高的药物,原研公司通过合成工艺专利保护了药物的合成路线,为仿制该药物设置了障碍。公司设计了全新的合成路线,规避了原研专利,克服了技术障碍,开发了手性定向合成的工艺,并成功地解决了杂质控制难题。公司用该项技术和正大天晴合作,成功地支持正大天晴恩替卡韦制剂在国内首仿上市。
该项技术公司和正大天晴共同申请了专利,相关发明专利先后获得了2016年中国药学会“技术进步一等奖”和2017年国家知识产权局“中国专利奖”。
同时在国外,公司将不侵犯原研工艺专利的恩替卡韦关键中间体提供给印度Cipla公司,Cipla公司将该中间体转化成恩替卡韦原料药后,供应给Teva开发恩替卡韦制剂,该制剂于2014年在美国首仿上市,并获得180天保护期。
2019年9月25日,博瑞医药的恩替卡韦片仿制药申请(ANDA)喜获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批准,获得了敲开欧美市场大门、走向世界的一个重要通行证。
除此之外,博瑞医药还开发了一系列难合成、步骤长的多手性药物,例如4个手性中心、21步合成的泊沙康唑,60步合成的磺达肝癸钠,4个手性中心、16步合成的阿加曲班;尤其是已完成工艺研发的抗癌药物艾日布林拥有19个手性中心结构,合成工艺涉及69个步骤,更是多手性药物领域研发难度很高的品种。
此外,博瑞医药还在不断加强创新药研发力度,坚定推动由仿到创、“仿创结合”的战略转型。
博瑞医药成功的首要因素无疑是持续的高研发投入。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博瑞医药的研发占比为25%左右,在科创板已受理企业中名列前茅,约为同业可比公司的2-3倍。
高研发的回报是亮眼的财务数据。报告期内,博瑞医药的营业收入年均增长42.27%,净利润年均增长107.14%。同时,公司的年均毛利率接近60%,高于同行业可比上市公司平均水平,体现了其作为技术研发型企业的获利能力,以及公司产品较高的技术附加值和竞争优势。
基石资本于2015年投资博瑞医药,发行前共持有1.45%的股份。
基石资本认为,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唯一成功之路就是长期坚持投入研发和提升组织系统能力,博瑞医药的成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医疗健康是基石资本的核心投资领域,目前已有迈瑞医疗、德展健康、凯莱英、康恩贝、蔚蓝生物、赛诺医疗等多家企业上市。其中,赛诺医疗于上周在科创板上市,其年均30%以上的研发占比备受认可,在发行首日大涨218%。
几年前,我曾提出一个问题:中国经济繁荣的根基是什么?
我认为是“重商主义(这里借指市场经济)”与“儒家文化”这两个因素的核聚变,只要我们的体制大门开一条小小的缝,中国老百姓与生俱来的聪明、勤奋、奋不顾身,几千年穷怕了的物质主义和实用主义,就能创造一个新天地。
2021年,我见到一个新能源公司的董事长,谈及张维迎所言“直到20世纪70年代,绝大部分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不比唐宋时期好多少”,他说这是真的,1978年他没有见过电,全家所有家当是一个小木柜。1979年,我的好朋友,一个咨询集团的董事长考上了大学,报到前他勤工俭学,骑六七十里山路卖冰棍,山里的一户人家,用几个鸡蛋和他换了一根,全家人排成一排每个人吮吸一囗。
在改革开放前,这是中国普遍的景象。而我们这一两代人,在改革开放后,怀抱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造了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40多年过去,我们看到,轻舟已过万重山。伟大的中国工业革命,怎么赞扬也不为过!
而另一方面,中国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的路,这也就注定了,我们上山的道路,更加的陡峭。同时,中国作为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古国,其发展正常就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我们讲究的是实用主义,中国的政策也是因时、因势而变的。
因此,并非一些简单的因素就能够遏制中国的增长,只要不出现战争这样会扰乱经济进程的极端因素,只要中国依然坚定地支持民营经济发展,保护企业家精神,中国经济的前进步伐就是坚定不移的。
如果认同这一点,那么无论是短期的政策、市场变化还是长期的中美对抗,都不会让我们产生太大的焦虑。
具体从我们做企业和做投资来讲,也无需过度悲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在一些行业和企业衰落的同时,也永远有一些行业和企业在崛起。
以半导体产业为例,我们不必纠结于半导体仿佛一年紧缺、一年过剩,因为问题的核心不是这个。问题的核心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离不开半导体技术,而中美对峙、科技封锁,将进一步迫使中国在所有科技领域谋求自主可控,进一步迫使中国以举国体制解决创新问题。同时,当一项投资吻合科技进步趋势和政策引导的双重影响时,其估值亦将脱离传统财务模型。这些才是中国硬科技投资的重要的底层逻辑。
看待资本市场,我们更不必计较一时的股价波动。回顾历史,在资本市场发生剧烈调整时,那些优质的企业往往也会出现大幅下跌,但不同的是,优秀企业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再攀高峰。因此,我们继续坚定地布局那些有核心技术、有企业家精神的企业。而从我们的投资经历来看,那些有企业家精神的企业最终都带领我们穿越了周期,并获得了异乎寻常的回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