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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石观察|“存医验药”的商业审视:以投资之心回应中医药文化的新转向

2017.05.22 基石资本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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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系基石资本副总裁张洵君


   

   基石资本管理的安徽产业升级基金(二期)将落地安徽亳州,亳州享有“中华药都”的美誉,是全球最大的中药材集散中心和价格形成中心。亳州中药材种植面积占全国的1/10左右,中药饮片产量占全国的1/4左右,亳州市已形成全国最大的中药饮片产业集群。

    我在5月19日拜访了亳州最大的饮片企业——源和药业(源和堂),结合今年2月份写过一份“安徽产业升级基金在亳州的设立对于亳州市中医药等传统产业提升的重要意义和设想”,借此我想漫谈文化和投资写篇短文。


   

摘要:上述讨论漠视中医药产业的发展进步,缺乏对大众(患者、顾客)的中医药消费及体验的重视,仍然突出精英文化、政治文化而忽视市场意识和大众意识,在当今社会实有失偏颇。



    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本不是医科出身的我,因机缘巧合,在若干年前考入北京大学医学部攻读医学史博士,正逢我的博导张大庆,以及饶毅,黎润红等几位教授接连发表多篇研究文章,梳理“523任务”的历史和屠呦呦的贡献,出版的著作有《呦呦有蒿:屠呦呦与青蒿素》,《"523"任务与青蒿素研发访谈录》、《辛酸与荣耀:中国科学的诺奖之路》,发表的文章有《“523任务”与青蒿抗疟作用的再发现》,《中药的科学研究丰碑》,《存医验药:传统医学的现代价值——兼论屠呦呦因青蒿素获诺贝尔奖》等,这些文章在学术界以及新媒体上产生了很大反响,尤其是深刻影响了大众对中医药价值的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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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在有些文章的形成过程中,我参与了讨论,当然我会捍卫我的立场——市场、商业、企业对中医药的行业发展、科技创新、当代价值发现和中医现代化起着积极的作用。应该说,屠呦呦的得奖使得中医药学成为社会焦点,有助于中国中医药事业发展迎来全新的阶段,同时资本市场亦更加关注对中医药行业的投资。


中医药的文化转向:从“废医存药”,到“废医验药”,再到“存医验药”


     中医药学的哲学体系、思维模式、价值观念以及发展历程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近代以来中医逐渐被边缘化,中医存废论争不绝于耳,本质上是文化危机、科学危机、社会危机交织作用的结果。

    1879年清末朴学大师俞樾发表《废医论》,明确地提出了废除中医的主张,清末至民国时期陆续形成了对待中医中药的几种不同态度,如余云岫坚定主张“废医存药”,张锡纯、恽铁樵等倡导“中西医汇通”,丁福保、陆渊雷等则主张对中医进行改良,推行“中医科学化”。在毛泽东时代占据主导位置的主张是“中医科学化” ,1978 年之后“中西医并重”成为国家政策方针,但不久前仍见到方舟子抛出“废医验药”的鲜明主张;而基于中医药作为医学文化生态的存在,作为文化遗产的存在, 基于中医的经验价值、文化价值、思维启迪价值、科学价值,以及现代中药的创新和有效性,张大庆等提出“存医验药”的主张。笔者认为,“存医验药”的提出,是有关“中西医论争”和“中医存废之争”讨论的延续和新观点。我对论争的过程不再赘述。

     上述可以说是一种社会和文化现象,体现了中医药文化在一定的社会过程中的逐步转向。但是上述讨论缺乏商业发展的维度,中药制药工业、中医馆、药店药铺,作为工商业态和产业形态,在上述历史时期已然存在。更值得商榷的是,上述讨论漠视中医药产业的发展进步,缺乏对大众(患者、顾客)的中医药消费及体验的重视,仍然突出精英文化、政治文化而忽视市场意识和大众意识,在当今社会实有失偏颇。


产业型社会的投资者对“存医验药”的商业审视


     德国病理学家、政治家和社会改革家鲁道夫·魏尔啸(Rudolf Virchow) 说“医学是一门社会科学,而政治学不过是宏观意义上的医学。”这表明西方医学家意识到疾病的治疗不仅针对病人的身体状况,还意味着社会关系的重塑或调整。换而言之,我也可以借鉴魏尔啸的观点,提出“中医学是一门社会科学”,这也意味着,采用中医中药的治疗不仅针对病人的身体状况,还意味着社会关系的重塑或调整。

    我们有必要以现代社会的基本逻辑和特征来认识中医药学和中医药事业,增加产业思维、商业思维等多维视角来审视“废医存药”,“中西医汇通”,“中西医结合”,“存医验药”等等中医药文化思想的转向或者说取向管理学家包政教授在《重新认识管理》第一章“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现代社会是产业社会和功能型社会”,“组织是社会正常运行的基本构件”,“组织稳定,社会才稳定”,“企业要为社会做贡献”,借此我还想介绍,早在1986年,包政和杨杜就有一本译著《产业社会学》,这本书提出产业社会学作为社会学的一个分支,运用社会学的概念和方法,把当代产业社会分为个人、群体、组织和社会四个层次,并对产业社会的内在联系及其产业和社会变迁的机制等问题进行了分析。借此我们就好理解与中医中药有关的个人、群体、组织和社会,我们就不会片面、狭隘、被动地在是否取消中医药的争论中被纷扰得一头雾水。如何“存医”,如何“验药”,我们不妨走出文化争鸣,用现代社会常识性的思维思考问题。

    产业型社会由不同的工商企业和机构(比如立法者,监管者,政策制定者,学校,科研院所、医院等)组成。中医药作为一门产业,在2016年2月国务院《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6-2030年)》中提出目标“到2020年中药工业总产值占医药工业总产值达到30%以上,中医药产业成为国民经济重要支柱之一”,“全面提升中药产业发展水平”等等。作为资本市场中的股权投资者,我们就可以基于产业链来分别看待中医药产业,从中药材的种养殖生产和产地加工、到中药材的中间环节——中药饮片、中药配方颗粒、中成药、创新药,再到中药材的最终环节——中药商品的运输物流、仓储保管、零售终端、临床用药,并进行市场需求分析,产业结构分析,行业发展驱动因素分析,对产业链中的企业进行战略分析,竞争分析,财务分析以及与资本市场相关的估值分析和投资判断。我们也关注到,较2009年版医保目录,时隔八年,今年2月份2017年新版医保目录出炉,加大对中药和民族药的支持力度,中医药调整范围超预期,调进200多个品种,新版目录的西药与中成药占比达到51%和49%,基本持平,这也意味着药品市场格局将被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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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借中药材质量话题谈谈企业社会责任。德鲁克“创建了管理学科,并围绕着人与权力、价值观、结构和方式来研究这一学科;尤其是围绕着责任”,德鲁克认为,“企业是社会的器官,它不能在身体不良的情况下独善其身,但组织承担社会责任必须以履行好自身的主要任务和使命为前提。”“关键在于把社会的需要转变成组织取得业绩的机会”,德鲁克强调惟有建立起“以责任为基础的组织”,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组织社会固有的社会问题。我们深刻知晓,中药材是中医药行业的源头,中药材质量是中药行业发展的关键问题,也是中药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



基石资本在中医药产业界的投资及合作资源:康恩贝、拜特药业、以岭药业、昆药集团、常州恒泰中医馆、温州叶同仁堂、叶同仁综合门诊部、叶同仁中医药博物馆等等



  “再好的大夫,即便是国医大师,开的方子再好,但抓的药不行,百姓吃了没效果,那就是毁掉了中医。”(国家卫计委副主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王国强,2016),如何解决行业发展关键问题,如何尽到企业社会责任,作为投资机构,基石资本董事长张维提出“我们的使命:共同构建企业家社会”,我们希望投资给社会企业家—— “为理想驱动、有创造力,质疑现状、开拓新机遇、拒绝放弃,构建一个理想世界的人。”用此心换彼心,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共同来“改变世界——用商业手段更好地解决社会问题”。



作者简介:

张洵君,福建泉州人,博士研究生学历。2001年至今先后在大鹏证券,中富证券,大鹏创投,基石资本任职,担任基石资本副总裁;曾在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从事博士后研究,2013年--2015年担任贵州省人民政府金融办资本市场处副处长,贵州省金融研究院常务副院长,贵州财经大学兼职教授。主要投资项目有:索菱股份(002766),康欣新材(600676),参与投资回天新材(300041),嘉林药业(德展健康,000813)等多个项目。


(编辑:韦依祎,责任编辑:魏锦秋,审阅:杜志鑫)

几年前,我曾提出一个问题:中国经济繁荣的根基是什么?

我认为是“重商主义(这里借指市场经济)”与“儒家文化”这两个因素的核聚变,只要我们的体制大门开一条小小的缝,中国老百姓与生俱来的聪明、勤奋、奋不顾身,几千年穷怕了的物质主义和实用主义,就能创造一个新天地。

2021年,我见到一个新能源公司的董事长,谈及张维迎所言“直到20世纪70年代,绝大部分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不比唐宋时期好多少”,他说这是真的,1978年他没有见过电,全家所有家当是一个小木柜。1979年,我的好朋友,一个咨询集团的董事长考上了大学,报到前他勤工俭学,骑六七十里山路卖冰棍,山里的一户人家,用几个鸡蛋和他换了一根,全家人排成一排每个人吮吸一囗。

在改革开放前,这是中国普遍的景象。而我们这一两代人,在改革开放后,怀抱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造了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40多年过去,我们看到,轻舟已过万重山。伟大的中国工业革命,怎么赞扬也不为过!

而另一方面,中国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的路,这也就注定了,我们上山的道路,更加的陡峭。同时,中国作为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古国,其发展正常就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我们讲究的是实用主义,中国的政策也是因时、因势而变的。

因此,并非一些简单的因素就能够遏制中国的增长,只要不出现战争这样会扰乱经济进程的极端因素,只要中国依然坚定地支持民营经济发展,保护企业家精神,中国经济的前进步伐就是坚定不移的。

如果认同这一点,那么无论是短期的政策、市场变化还是长期的中美对抗,都不会让我们产生太大的焦虑。

具体从我们做企业和做投资来讲,也无需过度悲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在一些行业和企业衰落的同时,也永远有一些行业和企业在崛起。

以半导体产业为例,我们不必纠结于半导体仿佛一年紧缺、一年过剩,因为问题的核心不是这个。问题的核心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离不开半导体技术,而中美对峙、科技封锁,将进一步迫使中国在所有科技领域谋求自主可控,进一步迫使中国以举国体制解决创新问题。同时,当一项投资吻合科技进步趋势和政策引导的双重影响时,其估值亦将脱离传统财务模型。这些才是中国硬科技投资的重要的底层逻辑。

看待资本市场,我们更不必计较一时的股价波动。回顾历史,在资本市场发生剧烈调整时,那些优质的企业往往也会出现大幅下跌,但不同的是,优秀企业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再攀高峰。因此,我们继续坚定地布局那些有核心技术、有企业家精神的企业。而从我们的投资经历来看,那些有企业家精神的企业最终都带领我们穿越了周期,并获得了异乎寻常的回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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