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03 基石资本 浏览次数:
基石资本张维:
建议允许优秀创投机构在创业板上市
创业板改革是发行体制市场化改革的重要举措,也是服务于创新型国家建设的重要战略。
本次改革将创业板的定位进一步明确为“主要服务成长型创新创业企业,支持传统产业与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深度融合”,相比主要支持硬科技的科创板,创业板更强调了要推动传统产业创新升级,在行业广度和范围上提高了板块的包容性。
同时,创业板改革采取制定负面清单的方式,明确哪些企业不能赴创业板上市,实质上是将注册制从“硬科技”领域扩展到负面清单以外的所有领域,可以认为是从小范围注册制到全面注册制的重要一步。
对于创投机构来说,首先,更多企业有望在创业板退出,将扩大我们的投资范围。其次,退出渠道更加畅通,创投机构得以更好地实现“募-投-管-退”的良性循环,大大加强创新资本的流动性,进而能够为更多的企业提供支持,进一步提高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
在创业板改革并试点注册制的基础上,为了更好的服务实体经济和创新型经济的建设,我们建议允许一批优秀的创投机构在创业板上市。
本次改革无疑是全面、深入的,但资本市场基础性制度的完善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还有很多具体性的制度有待探索与解决。例如,我们看到,近年来私募股权机构丰富直接融资体系,服务实体经济创新发展的作用日益突出,如果允许私募股权机构上市,将进一步提高其支持创新创业的能力。
风险资本与科技创新的基因是内在契合的,其对于高科技企业的创新、新经济的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贡献。目前全球大多数主要资本市场都已允许私募机构上市,全球挂牌上市的私募股权基金已经有数百家,包括黑石、贝莱德、KKR等著名的私募机构,可见私募机构上市有例可循。近年来中国资本市场制度的不断完善,也使得私募机构上市具备了可行性。
新经济的发展需要与之相配套的新资本市场制度的支持。深圳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应该用好用足先行示范区立法权,大胆地先行先试,进一步与国际社会接轨,冲在资本市场制度改革的最前沿。
几年前,我曾提出一个问题:中国经济繁荣的根基是什么?
我认为是“重商主义(这里借指市场经济)”与“儒家文化”这两个因素的核聚变,只要我们的体制大门开一条小小的缝,中国老百姓与生俱来的聪明、勤奋、奋不顾身,几千年穷怕了的物质主义和实用主义,就能创造一个新天地。
2021年,我见到一个新能源公司的董事长,谈及张维迎所言“直到20世纪70年代,绝大部分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不比唐宋时期好多少”,他说这是真的,1978年他没有见过电,全家所有家当是一个小木柜。1979年,我的好朋友,一个咨询集团的董事长考上了大学,报到前他勤工俭学,骑六七十里山路卖冰棍,山里的一户人家,用几个鸡蛋和他换了一根,全家人排成一排每个人吮吸一囗。
在改革开放前,这是中国普遍的景象。而我们这一两代人,在改革开放后,怀抱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创造了人类发展史上的奇迹。40多年过去,我们看到,轻舟已过万重山。伟大的中国工业革命,怎么赞扬也不为过!
而另一方面,中国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的路,这也就注定了,我们上山的道路,更加的陡峭。同时,中国作为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古国,其发展正常就是“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我们讲究的是实用主义,中国的政策也是因时、因势而变的。
因此,并非一些简单的因素就能够遏制中国的增长,只要不出现战争这样会扰乱经济进程的极端因素,只要中国依然坚定地支持民营经济发展,保护企业家精神,中国经济的前进步伐就是坚定不移的。
如果认同这一点,那么无论是短期的政策、市场变化还是长期的中美对抗,都不会让我们产生太大的焦虑。
具体从我们做企业和做投资来讲,也无需过度悲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在一些行业和企业衰落的同时,也永远有一些行业和企业在崛起。
以半导体产业为例,我们不必纠结于半导体仿佛一年紧缺、一年过剩,因为问题的核心不是这个。问题的核心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离不开半导体技术,而中美对峙、科技封锁,将进一步迫使中国在所有科技领域谋求自主可控,进一步迫使中国以举国体制解决创新问题。同时,当一项投资吻合科技进步趋势和政策引导的双重影响时,其估值亦将脱离传统财务模型。这些才是中国硬科技投资的重要的底层逻辑。
看待资本市场,我们更不必计较一时的股价波动。回顾历史,在资本市场发生剧烈调整时,那些优质的企业往往也会出现大幅下跌,但不同的是,优秀企业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再攀高峰。因此,我们继续坚定地布局那些有核心技术、有企业家精神的企业。而从我们的投资经历来看,那些有企业家精神的企业最终都带领我们穿越了周期,并获得了异乎寻常的回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